爱骸纲一辈子!
只有洞,没有脑
从头到尾的剧情发展,文艺苦手
安静的小透明

© 脑洞星球
Powered by LOFTER

【骸纲】背道而驰(预览)

15年开的坑,我就放在这里,看我自己脸皮有多厚(x)



简介:
    因为某种原因归顺于白兰而试图摧毁整个黑手党世界的六道骸,彭格列面临濒临覆灭的命运。泽田纲吉在迫于无奈之下决定穿越到二十年前的自己身上,决定在六道骸尚未成为威胁之前杀了他。
梗来自:穿越时空杀了你这本书




    他颠倒了整个世界只为能和那人在一起,却从未想过世界颠倒之后,他们便已经背道而驰。




十年后·死局 
    天空是灰蒙蒙的,像是化不开的浓雾,就算有隐约的阳光照射也是相当阴沉沉,正如同泽田纲吉陷入谷底的心情一般。哪怕撤退到相对安全的场所,他始终觉得空气里依旧弥漫着股铁锈腥臭的血腥味,身上冒出的汗水和少许沾染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最后逐渐形成种黏糊糊的物质,不管怎么清洗都无法消退最后一丝红色。越发沉重的气氛不断挤压着每个人的神经,稍有不慎便有爆炸的可能性。
    不知道沉默了有多久,脾气火爆的狱寺隼人终于按耐不住众人继续沉闷下去,即使满是疲惫但他还是第一个跳了出来:“十代目,让我去杀了白兰他们!”但下秒却被纲吉按压了回去:“狱寺,冷静点。”他回想今天分部成员为了让他们成功杀出一条血路所作出的牺牲,眼神黯淡了下:“不要让下属的牺牲成为泡影。”听到纲吉的劝慰,原本心急火燎的狱寺也慢慢冷静下来,但又不愿意就这样子放弃,只能不断来回摩擦着牙齿来显示他的愤懑。
  “——来报!”如同死神通知书的每日汇报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到来了,纲吉接过这张轻薄的纸头,内心有种悲哀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对上面的数字麻木了呢?大概是从老师Reborn的死亡开始吧,当时他以为整个世界都因为Reborn的死亡而宣告毁灭,却不曾想过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开始。
    密鲁菲奥雷家族,白兰所领导下的恐怖势力已经蚕食了绝大多数黑手党家族,剩下无非是难成气候或者小到不值得一提,而彭格列不过是这场血腥镇压之后最后一个牺牲品。看着白纸上一个个名字,少部分是纲吉陌生的,而大部分都有过一面之缘,而不过是短短几日,这些鲜活的生命便成为一个个铅字被冰冷地印在纸头上。一股心酸不断从内心引发如同快要崩塌前山林所发出的哀鸣声,可纲吉不能让自己哭泣,如果说接任彭格列第十年他已经成为这个家族整个灵魂所在,任何人都可以悲伤和软弱,唯独他不可以。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僵硬的脸颊,试图缓和全身上下的痛苦。但他还没有完全抹去脸上的悲切,就得到新的一则消息。“米兰分部遭到袭击,在炮火中毁于一旦,米兰分部部长泽田家光英勇牺牲。”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直接砸到了脑袋上,纲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惨白,他摇晃了下身体仿佛下秒就会倒下,可现在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给自己依靠了。他想起Reborn死亡的时候,只觉得内心有位永远不会消失的神明顷刻毁灭,而父亲的死亡则让他感觉到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山峰破碎成灰。
    但即使内心到底有多么悲痛欲绝,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紧牙关继续支撑自己站立,他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周围早就已经是哀伤一片,虽然大部分人和纲吉的父亲接触不深,但印象里总是个相当亲切的长辈,给过他们不少帮助,而更多人的目光则转移向泽田纲吉,生怕这个消息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
    这时同样因为这场战争而失去父亲的山本武关心地拍了拍纲吉的肩膀,试图给他安慰,纲吉摇摇头:“没事……”感觉到周围都是担忧的目光,他将内心的痛苦强行压抑在内心里,继续指挥剩下的人员和密鲁菲奥雷家族做出反击。纲吉清楚现在并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因为当他们踏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便早已经注定好结局,身为黑手党想要和普通人般生老病死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们在冠上家族名号那刻起,便已经决定要为家族而活着。所以……为了家族而死亡也是荣耀的事情,是的,纲吉拼命安慰着自己:他不仅仅只是你的父亲,而且还是彭格列的成员,所以为他的牺牲能够挽救更多的家族生命而感到高兴吧。可人心并不是机器,并不是说当你想要怎么思考便可以思考的,虽然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地相当镇定,但只有垂于两侧紧紧握紧的双拳在告诉自己他到底有那么不安与恐惧。
    大概是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帮你打开一扇窗,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入江正一的好消息:“时间机器完成了。”
    但纲吉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欣喜感,如果说这个消息放在前几秒种他会是欣喜若狂的,因为这将是能够改变现在必死的境地唯一稻草,而现在父亲死亡的消息却始终如同阴影般如影随形不断侵染着他最后的神智。纲吉知道自己该准备接下来的计划,至少不能将这里停下脚步,他必须和死神争分夺秒才可能挽回大局。
    可他再怎么样也还不过是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就该有喜怒哀乐。他无法永远保持冷静,如同机器般发号施令。身上的责任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当他以为可以继续坚持下去之际,命运总是嫌他重担不够般再增添了几笔。
    但不管在内心有多彷徨无助有多无可奈何,他还得继续坚持下去,因为他是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要支撑住整个家族,任何人倒下他也不能倒下。
  “我去办公室决定接下来的计划。”当新的汇报到来之际也意味着他必须得采取下一步计划了。为此,纲吉安稳好人心惶惶的成员后便决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好地考虑后来的事情。而当门关上的瞬间,他却像是变成另一个人般丧失力气地依靠在墙上。虽然不能将内心的软弱暴露给其他人看见,但面对自己的时候,纲吉却无法继续假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在失去Reborn和爸爸之后,再也没有任何长者可以作为依靠站在自己面前。
    ——现在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他强行将自我从快要崩溃的边缘唤醒,拉开椅子,将死死捏紧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反复阅读着白纸上的损耗数字。不断构想着现在可以利用的资源,构思新的防御线。不过对于现在摇摇欲坠的彭格列来说,现在最好的选择只能弃车保帅,而这对于心软的纲吉来说无非是相当残忍的决定。白纸上还幸存的大部分成员他都见过面,然而却在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之间就能够决定所有人的生死,他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好首领,至少在他执政期间不会发生人员无故死亡事件,但梦想之所以称为梦想,那是因为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残忍。
    他不得不为了大部分人而舍弃少部分人,一开始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那些熟悉的脸庞就这样子反复在眼前浮现着,不断痛苦在自己耳边呻/吟,等时间渐渐久了,纲吉也就麻木。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快要分裂成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在为这些默默牺牲的人们痛哭流涕,而另一个则要冷静地分析手头还可以利用多少人的生命去改变一败涂地的局势。
    不过这场永无尽止的战争真的能够胜利吗?纲吉询问自己,可他想来想去都找不到有获胜的可能性,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入江所做的时间机器是孤注一掷的计划,如果十年前的他们不能打赢那怎么办啊?
    可他不敢想下去,害怕连维持冷静的最后一丝勇气都没有。    
    与此同时,在意大利的一侧,一个身穿深色风衣,蓝色长发的男人伫立在某棵樱花树面前很久,虽然这里是和日本遥不可及的另个世界,被移植过来的樱树却生长地很好。或许是快要到春天的原因,经历过寒冬而光秃秃的树枝开始抽枝发芽,男人的目光此时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这棵樱树。大概是想到一些怀念的事情,原本冰冷不含任何表情的脸上慢慢浮现上少许温柔,然而这个温和只不过维持几秒就被不请自来的某个人彻底打破。
    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带着狐狸般微笑的白发男人正慢条斯理地走到他的旁边,并用拖长的调子问道:“小骸又在看樱花啦。”当然这句带有戏谑的话语自然是遭到了六道骸的无视,然而白兰自然是不愿意继续被对方无视,他直接伸手试图抓住樱树上刚刚发芽的小苗,眼看就要辣手摧花,六道骸冷哼一声,下秒白兰所见到的世界便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面对六道骸丝毫不留情面的攻击,白兰只是淡然一笑:“我不逗你玩了。”虽然对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他也不太愿意和这位号称是世界第一的幻术师在这种小事上花费时间。即使心里明白眼前的这棵樱树是六道骸的宝贝,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惹六道骸生气
    见到白兰笑眯眯地收手,六道骸并没有准备再和他为难,他挥挥手便将幻术撤下。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再次从自己的身上转移,白兰不由将一封文件递给他:“喏,你让我调查的事情。”那么快就有结果了吗?六道骸的眼睛一紧,虽然在白兰面前依旧表现地相当风淡云轻的模样,但他的指尖都在发抖。仿佛一直在无尽沙漠中彷徨终于有朝一日走出绝境的旅人般,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
    注意到六道骸身体的僵硬,白兰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笑眯眯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下周……”他的话音已转,想试图提醒六道骸和自己约定好的事情。“我会准时出席的。”六道骸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下周是进攻彭格列总部也是毁灭黑手党的最后一步,他和白兰有过约定:他会帮助白兰侵略所有的黑手党,而白兰也会在得到权力的时候摧毁黑手党的世界。
    六道骸陷入沉思,手中的文件都快要被自己揉碎,内心突然有种奇妙的感概:还有一周时间,我就可以帮你报仇了。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樱花树,展露出一丝很久没有过真正笑意。



十年后·初遇
  “啊——”纲吉满身大汗地从噩梦中醒来,这已经是他做过的不知道多少次噩梦了,他一看手表才不过凌晨三点多,虽然时间还早他却没有一点睡意了。将额头的汗水擦拭干净后,他打开了台灯,脸色茫然地遥望着阴沉的天空,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事情才好。他还能够享受这样子的晚上还有多久?想到这里,他便拿起放在书桌上的厚厚文件,再次分析现在的局势起来。
    纲吉这一看就看到天亮,等他带着厚厚黑眼圈和彭格列众人见面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担心起纲吉的身体来。最心直口快的狱寺直接担忧地对纲吉说:“十代目你还是好好放松下吧,这段时间你实在太辛苦了。“在他开口之后,其他成员都纷纷跟随着:“这些天首领你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研究计划,今天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大事,还是先去休息吧。”虽然纲吉还想说什么,却架不住众人的劝说。
    他也知道现在的脸色究竟有多差,可他不敢休息,生怕因为自己一闭眼而再多牺牲几个人。
    但还没有等他表达自己的信念,就被操心他身体的守护者们直接推搡出基地,让他今天一整天都不用再回基地,发现开门密码都被人改了,纲吉内心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也知道自己身为首领不应该事事关心,甚至很多事情都可以让下属帮忙,但在面对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时候,纲吉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虽然从未和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族长白兰见面过,他却清楚从入江正一那里清楚地知道对方的为人,是个相当野心勃勃的家伙,而这样子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彭格列,这怎么不让他觉得害怕呢?
    不过再怎么忧心于未来,他还是只能灰溜溜地往附近的城市走去。虽然是白天,大部分人们都是生活相当松散的,和快节奏的日本生活截然相反,纲吉努力将内心各种纠缠成乱麻的思绪抛之脑后,慢慢走到三条街的附近,这里到处都是世界各地来的旅行者,他们纷纷拿着相机拍摄着里面美妙的风光。而在三条街的交叉口,则是著名建筑师沙尔威的作品——许愿池。对称的喷泉建筑中间是一位高大的海神雕像,而这位海神四周站立着四位妙龄少女,代表着四季。
    虽然纲吉居住了意大利相当长的时间,不过很长的时间都是在西西里彭格列基地里办公,当时每天想要的无非是偷偷溜出去可以散散步,而不幸都被Reborn逮个正着。而现在……当他想要再被Reborn训斥的时候,这种机会已经不在。想到这里,他顿时无助地像是孩子般呜咽起来,可他以为自己会哭出来,却没有想到哪怕内心再怎么苦闷,他都无法真正流泪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阵阵寒风将整个人都吹得冰冷刺骨,原本试图放松自己的心情也一扫而光,如果他早知道……早知道的话,想到这里,他不由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却因为没有抬头而直接一头撞进了迎面走进来的男人怀里。但在自己触碰到对方衣角的一瞬间,对方却出人意料地后退了几步,纲吉差点因为站立不稳一头栽到地上,但长时间训练的平衡感让他成功站了起来。即使对面前男人有种郁闷的气愤感,但他还是忍下怒气开口说:“对不起。”
    他说完便抬头看着对方,却发现面前是个相当俊美的男人,他有着一头如同深蓝色的长发,相当精致的外貌。他的身材虽然和大部分意大利人般身材高大,但并不魁梧,甚至有种纤细瘦削的感觉。更加让纲吉有些奇怪的却是对方有一双异色的眸子,虽然见识过各色头发和颜色的人,却从未见过像男人般的眸色,一只为血红,一只为深蓝,漂亮地像是波斯猫般。
  “日本……人?”因为被陌生人撞到,对面的男人原本心情不太好,但却在看清楚纲吉的长相后,忍不住开口来了句日语。好久没有听到自己国家的母语,纲吉原本内心的愤懑也一下子消失,他点点头也用日语回答:“你也是日本人吗?”虽然看长相觉得他应该是白种人,但会日语说不定自己和他是老乡呢。想到这里,他不由用略带激动地眼神看着对方。
    因为纲吉的问题,男人先是一愣,然后摇摇头:“我只是会说罢了。”这个答案不由让纲吉有些失望起来,看来在意大利遇到日本人还是相当罕见的事情呢。然而在看清楚纲吉长相后,男人却有一瞬间的恍惚后恢复平静,他的脸色变化速度太快,让沉浸在失望之中的纲吉并没有注意到。
  “没事,再见。”大概是纲吉日本人的身份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一向睚眦必报的男人也准备暂时放过他,只是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见到对方毫不客气的态度,纲吉不由摸了摸鼻子,将内心的莫名归为这是男人的本质。
    不过当他前往自己很是喜欢的店时,却意外地和这个男人再次不期而遇。这是一家很是普通的手工巧克力店,因为声誉很高于是意大利大部分城市都有这家店的分店,虽然味道会有部分的差别,不过纲吉还是很喜欢。因为这家店对于他来说有着太多回忆,当他初次来到意大利的时候,因为什么都做不好,所以经常挨训,而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很喜欢来买这里的巧克力缓解情绪。虽然并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但并不讨厌这家店的巧克力,大概是里面将苦涩和甜蜜融合地相当好。
    因为并不是假期,店里的人并不是太多,而当纲吉买完自己最爱的巧克力之后便准备坐在店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品尝着这来之不易的美味,而下一秒店门的风铃叮咚响了起来,纲吉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来人居然是在许愿池碰到的奇怪男人。他含着咖啡脑袋里闪过几个片段:没有想到这么奇怪的男人也喜欢巧克力吗?
    但是对方却有些让他觉得更加奇怪了,因为他每种巧克力都买了一份,抱着小包大的巧克力后先是环视了下整个店铺,纲吉下意识地扭过头,他可不太喜欢让对方注意到自己正在观察他。然而让他觉得更加莫名其妙的却是明明这家店有那么多的空位,为何男人却选择走到了自己面前,并且对他说:“抱歉,我很喜欢这个位子,可以让给我吗?”这个要求未免也太无理取闹了,又不是没有位子。原本因为之前事情便有些心情不太好的纲吉顿时板脸起来:“对不起,我也很喜欢这个位子。”
    眼见两个人就要一战而发的气氛,店员忍不住跑过来打岔了:“先生,你们可以拼桌的,请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虽然很讨厌男人的无理取闹,但纲吉注意到店员面带紧张的神色,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扭过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那就拼桌吧。”他内心不断告诉自己,并不是他想向男人示弱,而是不想给这家店带来麻烦,被拉进黑名单那就糟糕了。
  “哼。”即使得到了纲吉的让步,男人还是相当不爽地冷哼一句后拉开另一张椅子,便抱着小山般的巧克力坐下来了。
    纲吉不断扭过头望着外头来来往往的人群,现在是下午时分,阳光很好。等享受够足够的阳光之后,他便继续用叉子小口小口品尝着巧克力,但等他吃了一段时间后,他才诧异地发现对面的男人丝毫没有动的意思,而是神情恍惚地盯着堆积在小桌上的巧克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实在觉得对方该不会是在浪费的纲吉原本忍不住开口想要提醒什么,却被站在一旁紧盯着两人的店员拦住了。然后只听到店员正偷偷告诉他:“暂时先不要管那个先生,他每周都会来这里报道的。”
  “每周?”纲吉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不由重复了下:“然后?”
  “然后每种巧克力都会买,但从来不会吃。”店员来回打量着四周后,再小声地说了句:“听说他的恋人很喜欢这家店的巧克力,但是……”他还没有说完,纲吉便理解了他的意思,看来是个失去恋人的可怜男人吗?得到对方的一些消息后,纲吉慢慢也觉得对方性格古怪也并不道理,只能不断告诉自己:稍微忍让对方一下吧,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默不作声地吃完了巧克力,并且用余光小心地打量着对方,发现对方依旧在陷入回忆的漩涡之中,在知道对方的经历之后他也没有继续和对方计较的意思,便蹑手蹑脚地起身,大概是对方陷入怀念太深了,纲吉直到离开这家巧克力店对方也没有再抬起头过。
    而男人直接从中午坐到了关店时分,等店员开始打烊之后,他才缓缓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并没有带任何巧克力走,而是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他从店里走出来之后,便整个人都融进黑暗之中,不,他本来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对于他来说,他对那个人的追悼时间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有——
    在隐约的灯光照耀下,他的眼神闪烁着危险的颜色。

    


十年后·夜哭
  “有人在吗?救救我啊——”“不要——”“痛……”“妈妈——!”
    这是刚刚初春的时节,然而很多人已经看不到万物复苏了。
    这周一凌晨三点左右,密鲁菲奥雷家族突然同时对彭格列在意大利的几个大型分部发起了夜袭,用枪火和匣武器强行突破了防御线,整个基地到处都是都是火海一片,根本毫无准备的人们几乎是砧板上的鱼肉,伤亡惨重。密鲁菲奥雷甚至破坏了黑手党之间的秘密协定:在家族与家族交战时候,对无关人士不出手。他们为阻止彭格列隐藏势力的反抗,直接连同部分城市也一并摧毁。原本安静的夜晚因为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行为而彻底变成人间地狱,甚至无辜者的惨叫声都蔓延传到旁边的城市里,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就一向维持秩序的政府也受到了一定冲击。
    血流成河,每个人都是带着不甘的狰狞面孔躺倒在地上,部分人还因为没有完全死去而疼痛地在血泥交融的地面上不断呻吟着,一时之间,孩子的啼哭声,女性的呼喊声和男人难受地哀求声交织在一起,而密鲁菲奥雷则如同恶魔般不断蹂躏这群奄奄一息的人们,他们从来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看着人们在面前挣扎地模样而露出残忍的微笑,并且想尽办法折磨他们,直到他们疼痛过度而死。
    这个视频一旦传到彭格列总部便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不少总部成员都是咬牙切齿地要为他们家族成员报仇雪恨,他们可以接受家族争斗之间的死亡,但却不能原谅敌人侮辱他们的生存价值。而密鲁菲奥雷家族这一行为无疑是在对他们做出巨大的挑衅,即使知道这场战役大多是输多赢少,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希望渺茫,但他们还是决定要一站到底。
    而就当彭格列总部焦头烂额开始试图拯救剩下来的幸存者和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计划时,密鲁菲奥雷家族却在此时发出了求和协议,但要求彭格列首领必须单独前往其总部,不带任何下属,这无疑引起了新的骚乱。
  “我坚决不同意这个愚蠢的行为!这无疑是密鲁菲奥雷家族他们设下的圈套!”听到这个消息,狱寺隼人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这实在太危险了。”
    出奇的,这次山本第一次和狱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也觉得太冒险了。”说着他不由展开了整个意大利的地图,并且示意给大家看:“你们看密鲁菲奥雷这次约定的地方,虽然说个相当僻静的位置,但仔细思考下也对我们太为不利,万一他们埋伏了很多人呢?到时候阿纲岂不是羊入虎口。”

    就在此时一向孩子气的蓝波也稍微严肃起来,他不断对纲吉劝说:“BOSS我觉得也不该让你前去,你如果出什么事情的话,整个彭格列都会陷入……”站在一边的了平也点头附和着,除了彭格列的雾守和云守缺席以外,剩下的守护者无疑是希望首领能够先考虑下自身情况,毕竟这场议和约定无疑是陷阱。 

    等前几个人发表后自己的观点和理由之后,剩下大家也说得大同小异。
    然而大家的劝说却被去意已决的纲吉打断了:“对不起大家,我已经决定好了,我要一个人去。”他并没有将自己和入江正一的计划告诉给其他人,毕竟回到二十年前和召唤十年前的家族成员来到这个世界无疑是个相当冒险的行为,不管是从哪个计划来说都无疑是天方夜谭。虽然也得到入江的再三调整,纲吉甚至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
    但……他已经不想坐以待毙了。从属下传来的监控视频来看,密鲁菲奥雷家族这次是发动了真正攻击,而失去彭格列戒指的他们根本无法和六吊花他们相敌对,更何况还有实力莫测的白兰和隐藏在背后的六道骸,如果此时再不做点事情的话,彭格列未免也太过于被动。想到这里,纲吉便坚定和白兰见面的信念。倒不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从其中全身而退,想到这里他伸手摸了下戴在右手的手表,这并不是一款普通的手表,而是入江正一根据十年火箭炮发明出来的最新时间机器,可以将自己带到二十年前身体上面。虽然这对二十年前的自己会造成相当大的负担,但纲吉已经孤注一掷,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十年前的他们可以打败密鲁菲奥雷家族,而为了做两手准备他决定回到二十年前,杀了六道骸。
    和完全找不到弱点的白兰·索杰来说,六道骸虽然听闻力量强大,但也有不少突破口可循,纲吉之所以没有选择白兰为下手目标一方面是因为白兰觉醒平行时空的力量是来自于入江正一的穿越,而自己从未来而来也可能导致他在过去提早觉醒,而早年身为黑手党家族试验品的六道骸来说似乎要好突破太多,纲吉也是思量再三才选择六道骸。

    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大概连只小猫都不敢杀死吧,泽田纲吉无奈地苦笑了下,然而经历了近十年的执政时期,他也彻底剥下了善良和心软的外表,而回到过去杀死六道骸的计划则背负整个彭格列兴衰成败,他一定不能有任何犹豫。
    想到这里,纲吉握紧了双拳,先联系了云守云雀学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并且希望得到他的协助,云雀恭弥即使依旧表现地和十年前我行我素的模样,不过他还是答应纲吉的嘱托,在电话关上的时候还冷不丁地说了句:“可别死了,草食动物。”虽然并没有任何关心的情感成分,纲吉却听出了里面的弦外之音,他笑着回复道:“恩,我可是泽田纲吉啊。”

    然后他联系上了一直闭关没有出现的雾守,“喂,你在吗?最近身体怎么样?”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极为苍老的声音:“恩……没事……咳咳咳……”虽然说身体没事,但雾守还没有说几句话,他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了,泽田纲吉一直知道他身体不太好,于是也在这种时刻才会联系他。“我这次来是跟你说声,我决定去和白兰议和。”而他这句话却引起了雾守更加剧烈的咳嗽,他似乎想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却奈何纲吉什么也没有听见,但就算听不到纲吉也明白他想要什么,于是笑笑道:“不用担心,当我继承这个位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了。”而雾守真正想说的却不是这个,他拼命试图从嗓子里发出点什么,即使知道他什么都无法说出口,还是不想放弃努力。

  “好好照顾自己。”虽然和雾守一向不太熟悉,但纲吉还是想了想嘱托这句,他说完便直接把电话给gua了,像是下定最后的决心般。

说实话和其他守护者不同的是,雾之守护者是唯一一个并不是学生时期陪伴自己成长的人,纲吉到现在也并未见过他的真实样貌。印象里的雾守总是一身黑色斗篷将自己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即使满身都是神秘,纲吉的直觉告诉自己却觉得他是个可以相信的人,过去的几次战斗之中对方总是在危机的时候解救了他们。虽然对方从未露过真实样貌,也没有和纲吉有太多的接触,接任务也基本上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完成,大部分彭格列成员对于这个雾守的印象都是觉得他像个透明人,但纲吉却从来没有因为对方身上的古怪而产生隔阂。

    接下来……他用坚定的眼神看了一眼满脸都是焦虑与不安的彭格列成员下定决心,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入江正一的,并且通知他自己将开始实行那个计划,但出人意料的,一向支持他的入江却也和彭格列成员般,开始劝说他:“泽田,虽然说我也有成功实现过时间机器过,但是这次的时间机器却和往常不同,虽然说如果能够成功跳跃的话,你将可以回到二十年前,但和正常的时间跳跃般不同,因为时间太过于漫长,考虑你的身体会产生问题,其实是等于将你的灵魂压缩后移植到二十年前你身体上,这无疑有两个大问题,第一二十年前的你才不过五六岁,幼年的身体不一定能长时期支撑住容纳未来灵魂,如果有外界因素干扰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被甩回来,第二就算你成功回到过去,你也不一定能真正找到六道骸,你虽然有六道骸他的情报,说到底不过是纸上谈兵,我甚至不能帮你拿到他的真实样貌,让你用一个孩子的身体去整个意大利大海捞针,无疑是天方夜谭。”
    而泽田纲吉却打断了他的忧心忡忡:“你说的那些我都有想过,不过你先告诉我可以回到过去有多久时间?”
  “如果计划成功是一个月左右,但有外界因素干扰的话……”入江有些不确定地说:“而当你回到过去这一个月的时间,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不过是过了一秒罢了,所以你不用担心现在,不过……”入江还是絮絮叨叨说了各种可能遇到的麻烦,他实在不太看好这次相当冒险的行为,万一泽田纲吉的灵魂回到过去以后无法回到未来,那么未来的他就会变成植物人,或者说他万一迷失在时间长河之中怎么办?这比永远留在过去还要糟糕百倍。
    但纲吉还是坚持了最后的决定:“我知道,麻烦你在我去和白兰见面以后,再将十年前的大家送到未来吧,辛苦你了。”
    听着纲吉这话语中略带视死如归的语气,入江忍不住感伤起来,他也不确定能否打败白兰他们,特别在有六道骸这么可怕的外力之下,如果……如果……他不禁更加痛恨当年发明时间机器的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话,白兰就不会觉醒平行时空的能力了。
    对于这次几乎可以说得上凶险万分的行为,他强忍住哽咽,咬咬牙祝福道:“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回来。”他用了两个一定,事实上一向只喜欢用数据分析结果的他并不太爱用这个词语,因为他从来都很清楚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奇迹,而面对泽田纲吉的时候,他却忍不住一而再地希冀他能够胜利而归。
    听到入江祝福的话语,纲吉笑了笑,对他说:“当然,我可是泽田纲吉啊。”  
   


    
十年后·穿越
    计划永远都是赶不上变化的。
    纲吉急匆匆地在阴暗的森林里狂奔着,身上的黑色西装已经因为奔跑而变得狼狈不堪,白色衬衫上也满是泥污,但他现在却没有一点考虑身上状态的打算,因为身后追随而来的敌人已经越发靠近,随时可以听到子弹如同礼花在耳边爆炸着,接近着他听到了熟悉的刺啦声,超直感让他下意识往身旁的草丛里滚去,并且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球形,下秒只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耳边轰鸣作响着,因为爆炸而产生的迸溅粒子正在狠狠刺伤着背部和两侧的手臂。等好不容易结束了耳鸣之后,纲吉才灰头土脸地从躲藏的地方艰难爬了出来,虽然并没有直面受到攻击,然而强大的气流还是或多或少给他造成不少冲击。
  “咳咳咳……”尘土飞扬的环境很快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歇息的理由,而是继续起身往安全的地方逃跑去。可仿佛是在嘲笑他无能为力般的,他很快便沦陷进另一种绝境之中。
    不知道是从何时发现起整个世界开始不对劲,先是太阳渐渐昏沉起来,整个充满生机的森林也开始变得枯萎,纲吉一边奔跑一边时不时打量着周围,却诡异的发现原本绿色草地已经变成阴暗的黑色,紧接着声音在耳边消失了,明明是片森林甚至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而自己明明奔跑了至少几十分钟,但仍然没有看到有边缘的表示,这分明是——
    纲吉倒吸一口气,他虽然知道幻术是相当强大的存在,却从未想过有人能强到让他毫无知觉地便踏进陷阱之中。对于拥有超直感的他来说,基本上一有幻术便会让他敏感地产生排斥,而这次却足足让他在对方构建的世界呆了快半小时后才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他决定先停下来,因为确信就算自己再怎么盲目地奔跑也没有任何用处。
    但该如何逃离这里呢?他却没有什么自信,敌方的幻术能力已经超出自己想象太多,只能看样子见招拆招了。然而他的消极作战方式却估错了对方真正的目的。当空气开始慢慢稀薄起来,力量正在逐渐从他的身体上消失如同中了慢性毒般,纲吉已经明白的太晚了。他甚至连一丝挣扎地反抗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开始站立不稳,最后倒在地面上。每多呆一秒,就感觉到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正在紧紧抓住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猫抓捕的老鼠,对方并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而是不断让他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一滴从自己身上流逝的滋味,死亡的阴影正在不断在眼前放大,四肢麻痹呼吸困难,即使神智相当清楚,身体却跟不上精神的控制。
    他果然还是太大意了……泽田纲吉无力地想着,如同快要被渴死的金鱼般,可却连蹦跶的力气都不再有。就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注意到有什么人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从对方身上传来强大的气势和整个幻术空间一致的阴郁气味,毫不意外眼前的男人就是将自己困在这里的敌人……
    而他的名字很快也从心里冒出来——六道骸,传闻是在黑手党圈里最为可怕的幻术师。
    纲吉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棉花般轻松被提了起来,接着他听到对方饶有兴趣的话:“kufufufufu……原来你就是彭格列的首领吗?还真是脆弱地不堪一击呢。”这个声音好生熟悉,等纲吉抬起头仔细一看,却愣住了:眼前的男人正是在店里和自己争夺座位的男人。不过男人却丝毫没有认出他的模样,也难怪呢……现在的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注定死亡的对象。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六道骸露出一丝微笑:“我还真是有点好奇呢,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后黑手党首领的遗言……”
    即使面对恶魔般的话语,纲吉也依旧没有产生害怕和动摇,他趁着六道骸将大部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他努力将左手触碰到右手上的手表,也就是时间机器的开关按钮处,虽然早就准备好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六道骸居然如此强大,直接打乱他原本的计划。
    不过……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按了下去。
  “你错了,赢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在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对着期待自己求饶的六道骸说出最后的反抗。
    ——下秒,整个世界都扭曲成黑白。
    那是一条正在流动的河流,纲吉只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慢悠悠地飘在这条河上,然而他要进行的行为却和正常顺着河流漂游而下不一样,因为他要忍受着足以撕裂灵魂的力量强行逆流而上。虽然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保护罩阻拦了大部分对自己灵魂的挤压,但这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却让他疼痛不已。可纲吉依旧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只有坚持到达对的时间,他才有能力改变过去,杀了六道骸。
    二十年后的六道骸实在太可怕了,他无法想象如果让六道骸继续随意使用幻术能力将对彭格列造成多大的灾难,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不可一世的幻术相提并论,也没有人可以从其中逃脱。
    为自己的家族成员和伙伴们,纲吉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下去。
    这场逆天的行为是相当充满危险的,保护罩也因为河水的不断冲击而变得黯淡许多,纲吉只觉得每根神经都因为反抗时间规则而不正常的跳动着,仿佛再多待几秒就会有爆炸的可能性,但他依旧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前行。等到终于快要看到自己将要出去的地方时,那扇正确的门正在自己附近,然而就在纲吉试图伸出手的一瞬间,出口突然震颤了几下,周围河流的进度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还没有等纲吉触碰到时间之门,他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卷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感觉到自己正在颤抖着。
  “滴答——滴答——”细小的水滴不断低落在手背上,冰冰凉凉的一片。脑袋快要爆炸的疼痛正在不断侵蚀着他最后的理智,纲吉很清楚这是强行回到过去的后遗症,然而他必须停过这段漫长而难捱的时光,如果这都无法撑过去的话,那何谈杀死六道骸呢?
    很快原本轰鸣作响的耳朵开始逐渐恢复正常,水声持续作响着:“滴答——”“滴答——”而伴随着这些轻微声音的,他听到了新的声音。“呜呜呜……”“呜呜呜呜……”是什么人在哭?纲吉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但他却低估了这场逆行所造成的冲击力,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他才有能力努力睁开眼睛。
    然而哭声更加猛烈起来:“呜呜呜呜……”“妈妈……”“爸爸……”孩子们的啼哭声如同潮水般在耳边反复作响着,纲吉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他试图想要周围安静下来。但很快地因为摸到冰冷而湿润的地板,原本的怒气也瞬间熄灭了。等等……这是哪里?脑海里突然蹦出第一个问题。他终于完全从神智恍惚中恢复过来时候,却发现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只有不远处有一盏暗黄色的小灯照亮了整个世界。
    他不是该回到二十年前吗?想到这里,他不由茫然起来:如果按照入江正一的理论来说,他应该回到5岁的自己身上,可现在他印象里可没有任何一次他曾经有到达这个诡异地方的记忆啊?然而仿佛嘲笑自己的失败般,他听到什么人正在往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断靠近着。出于安全考虑,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躲进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然后闭上眼睛继续装成昏迷不醒的模样。
  “叮咚、叮咚!”有什么人正在用钥匙开门,纲吉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几个长相彪悍的大汉正手里拎着一些东西,灯光太过于昏暗了,他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等对方将东西扔进来时候,他才咯噔了一下。
    几个昏睡的孩子正如同垃圾般被他们随意扔在一旁的稻草上,大概是陷入不正常的昏迷,即使听到身体因为撞击到地面而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些孩子依旧没有醒来。
  “轻点!这可是好不容易抓来的。”其中一位对于同伙粗鲁的行为不由皱皱眉,发出抱怨。
  “知道了,反正到时候也是个……”另外一个嘀嘀咕咕地回答。
    这是意大利文!纲吉内心一惊,他不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日本吗?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意大利的?到底这是不是二十年前的世界啊?他内心越发忐忑起来,总觉得整件事都透露着隐隐约约的不对劲。按照泽田纲吉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等回到二十年前他先联系Reborn老师,跟他说明清楚自己是二十年后的人,以Reborn的势力应该可以轻松找出六道骸,在这个危险掐死在摇篮里也不算难事。
    可现在自己处于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这一事实,现在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而且看样子……他将目光注意到了近在眼前黑色的栏杆,再看着几位眼神凶狠的大汉,最后是自己稚嫩的小手。虽然无法从现在的模样推倒出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几岁,但整件事情都相当不妙啊。他该不会是遇到了绑架吧?纲吉不由拼命回想着自己的过去里面到底有哪次是遇到这种危险的,试图推论出现在具体的年代来。但他的准备工作并没有完全充分,至少他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从日本来到另一世界意大利的。
    看来自己只能将计就计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希望能从这里逃脱出去,毕竟他可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思考到这里,他的眼神便坚毅了几分。
    ——他必须找到过去的六道骸,然后杀了他。

评论 ( 2 )
热度 ( 13 )